小龙花×隐二×张晓:艺术书是没有边界的生猛表达
2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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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摘要】:创意绝了
Design360° n.99 艺术书的边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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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18世纪威廉·布莱克的《天真与经验之歌》以来,艺术书一直承载着创作者的个体表达。从形式到内容,艺术书都是艺术家个人志趣的直接反映,它也因此千人千面,无法概括,无法定义。透过艺术书,我们与每一位创作者的有趣灵魂亲密接触。
本期新刊中收录了20多位创作者、32种艺术书。在新刊到手之前,TODAY DESIGN先给大家剧透一下,艺术书可以有哪些形状?
想打开小龙花的书,你需要一些绝活。艺术家本人描述他的《大迁徙》为:“这是一本特别长的书,需要读者有超长的臂展,伴随着书中的音乐来开启。”
最开始,“大迁徙”既不是书也不是CD,只是散落在市场上无人问津的老式工具。小龙花觉得这些被遗忘的小家伙很有意思,就带回家重新组装成雕塑,把它们寂寞的迁徙之路画成了一本长书,以此纪念那些逐渐消散的空间和记忆。
《MAX 大迁徙》
后来机缘巧合,这本原先只想做成CD形状的书,因为一位玩音乐的朋友小老虎的加入,成为了一件既非书也非CD、无法定义的混杂物。
当小老虎在工作室看到“幕间休息”设计的《大迁徙》样书时,小龙花随口说,要是里面真有音乐就太好玩了。正是这句话,让小老虎当即玩心大发,决定加入这迁徙的队伍唱首歌。
上:“mini大迁徙”CD
中&下:《MAX 大迁徙》
做书的过程中,小龙花似乎一直偏好“边界模糊”的含混感。在与“幕间休息”合作绘本《盲人摸象》时,他发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故事版本:这个版本中,摸象的不是盲人,而是在佛陀看来与盲人无异的普罗大众。由此,他决定做一些超出简单图解的东西。
当你把手覆在蓝色的书页上时,迷雾将在触摸中奇迹般地散去,露出以工业制图法绘制的图像,精确、抽象又虚无缥缈;而当手掌的余温散去,一切又将重归于寂。一虚一实、变化无穷之间,你完成了一次对无形真“相”的触摸。
借由这两本书,小龙花试图探讨超出书页,乃至超出感官体验的概念——变化与无限。而充满实验性的做书过程本身,其实也构成这种只可意会的概念的一部分。
《盲人摸象》
追求作品杂糅与混沌的状态之余,小龙花偶尔也会remix自己。去年,他的兴趣转移到了乐队上。他和多年老友Nini一拍即合,组成了“尼龙”组合。你猜对了——这支乐队和一般意义的乐队不一样,他们不搞音乐,只用专辑的形式,一张一张往外输出平面或立体的作品。
即兴、拼贴、解构再重构,以及这些尝试带来的新的可能性,都让小龙花为之振奋。比起在创作路上独行,他更爱创作者之间交流、合作带来的偶发刺激。
上:小龙花(左)与Nini(右)
下:奇点艺术节2021上海站海报 by “尼龙”组合
如果把书的定义再放宽一点儿,隐二觉得自己的第一本书是中学时作弊用的小册子:叠得小小的,藏在文具盒的机关暗格里,不光给自己做,也帮同学做。多年之后,当他做出“盒装”的“画册”时,他才意识到其中冥冥的关联。
隐二的本职是建筑师。尽管他不太喜欢这个身份,但走上做书的道路,不能说和建筑师生涯完全没有关系。学生时代,老师布置的很多作业就是以册子的形式呈现。由此过渡到做书,在隐二看来,似乎是一件很自然的事。
上:《藏相》尺度比例图
中&下:《藏相》
建筑师的眼睛看书,似乎跟常人不太一样。隐二说:“书是翻阅的时间性和空间性的叠加状态,凡是这样的东西就可以称之为书。”在他的创作里,你能看到许多空间上的设计。
2021年,他为艺术家朋友张雷做了一“盒”手工书,题为《家山河桥》。也许是当时艺术市场低迷,张雷有一段时间没有展览可做,隐二于是决定跳出画册的常规形式,帮他做一场桌面上的展览。
什么样的空间才足够承载一位艺术家无形的乡愁?隐二想起张雷曾说,自己小时候有过一个铁皮盒子,一切宝贝的东西全锁在里面。这也让隐二想起电影《天使爱美丽》里,女主人公曾把一个童年铁盒还给一位中年失意的大叔。最终,绿色的藏宝盒成为了他为乡愁选择的容器。
《家山河桥》
一边是建筑师,一边是创作者,隐二的工作、生活与表达,仿佛同时存在着众多的前台与后台。他自嘲是电影《侠女》中的秀才石隽,那就是“本事不够大但又不甘心”,什么都想尝试一遍。绘画、文字、摄影、舞台、装置、影像,这些年来,隐二一直在各种表达的出口试探。2019年,这个列表上又多了一个“播客”。
在上海桂林路,他和好友苍间、mog创立了桂林公园FM,天南地北地聊生活、聊志趣、聊人间观察等一切有趣的事情。“这个播客没有策划、没有运营,就像公园里退休的大爷大妈在这儿瞎聊。”人到中年,隐二无拘无束的表达欲仍在奔腾。
当问及隐二,将来还会解锁新的身份吗?他说:“那得看机缘。”
桂林公园FM部分往期播客
2011年,摄影师张晓终于完成“凯鲁亚克《在路上》式的激情流浪”,将一切工作转移到阔别多年的故乡烟台,对故乡进行陌生又熟悉的重新审视。
在烟台农村,苹果是家家户户都种的经济作物,也是乡村现状的缩影,因此成为张晓指代故乡的一个符号。如果把他关于故乡的所有作品平铺在地图之上,你会发现关于苹果的作品,仿佛构建起了一座“果园”。
《一个故乡:二千零五十六公里,三百六十位村民,不可数的苹果和一次离别》
自上学后,张晓就很少回到故乡,回家后,他反而成为了一个文化上的异乡人。他发现家乡有些人带着笔记本电脑和打印机,开着车走家串巷地为村民制作“翻新”照片。从城市的眼光看来,这些“翻新”的照片粗糙、艳俗、廉价,当地人却觉得漂亮新颖。这种审美上的差异引起了他的兴趣。
“亲戚”系列作品
左:乡村修复师“翻新”前
右:乡村修复师“翻新”后
一次偶然的机会,张晓发现修复师电脑里的照片都是PSD格式的分图层文件,一层层高饱和的色彩叠加在原片上,形成了俗艳的最终成果。借用这种审美逻辑,他创作了《无名者》——书中的图像全部来自修复师的分层文件,最终形成了一种可以供读者逐层翻阅的奇观。这些被拆分和观看的照片没有姓名、没有纪年,主人公成为了一个被修饰的对象、一种审美情趣的载体。
《无名者》
在真实与虚幻的乡土影像之间,张晓重新发现了从小就充斥于他身边的“乡村美学”:它与都市、摩登、现代性格格不入,却某种程度上又承袭自人们对都市、权威的想象。翻阅他的书,你会看到带着些许陌生荒诞,但又无法拒绝的乡村景观。
《无名者》收录作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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